【铭海】 伉俪(ABO 3)

#OOC ABO (我会说最后是个甜文吗…
 #感谢各位小主的红心蓝手小评论[开⭐]

#日常带科普:天乾Alpha 地坤Omega 和仪Beta

(3)

上海租界的沙龙总是这么热闹,各界名流觥筹交错,用酒杯和音乐讨论着国家大事,在欢声笑语中交易未来。无铭抬手看了眼时间,按照原定计划往后院的小阁楼走去。

如果不出意外,那位在白区出了名的“情报商人”就会将约定的信息亲手交给他。老阁楼的楼梯被踏得已经有些破旧,扶手上的尘灰落了厚厚一层,估计很多年没人维护修缮,他踏出第二步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会中途踩坏某节楼梯而崴到脚。他的“身份”是一名国际贸易商人,现在在上海发展自己的海外贸易客户,一般来讲就是些见不得明面的走私。他的客户多是各个势力的权威人士,通过他武装自己的力量。当然,很多年前他留学所学技艺,确实是军工,这个身份简直是量身定制的。

推看那扇破门的光景就和楼梯的破旧有些不同了:雅致的吊灯将房间照得亮堂,时髦的留声机播着西方古典音乐,红酒、鲜花,还有香薰的味道,令人放松,和刚刚的沙龙现场相比也只是少了人这一点差别。“客户”穿着平日里惯常的军装,一双军靴打理的干干净净,无铭甚至怀疑他擦得不是鞋油而是某种食用油。

“师长,”无铭向他的客户伸手“感谢您支持我的生意,您要的货会在3天后到达港口,不过为了掩人耳目,我会让我手下的人以其他货物掩护送上门,具体……”被称为师长的军人笑了笑,抬手打断了无铭的话,递给他一杯红酒:“吴先生,不要那么急嘛!我们边喝边商议细节。”无铭有些迟疑,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,还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,师长坐在沙发上,略带轻浮地看着他。

“这次起义,恐怕帮不到你们什么忙了。”

你要毁约吗?无铭突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,放下酒杯质问:“你要的军需我们已经提供给你了,条约也已经谈好,这让我很难交代。”

白区的情报工作再打的困难莫过于资料,因为工作本身有着严格的保密制度,除非必要,是不做文字记录的,尤其是这种策反工作。无铭这才意识到,让这个伪政府的人骗了。喀嚓一声上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枪口抵着自己的后脑勺,无铭根本没意识到身后还有人,僵硬地转身。

“动手吧花海,我们不需要他了。”师长发号施令。

无铭瞳孔地震,眼前这个五年未见的人,变化太大,他一时语塞,恍惚地被枪指着过了几秒,才不可思议地从喉咙里滚出那个名字:“思源,是你。”

师长听到了他的声音,惊讶道:“你们认……”话还未说完,身着西装的年轻人淡淡一笑,突然抬手扣动扳机,那军官瞪着眼睛倒下,被子弹正中眉心。

花海把手枪别回腰上,看了睁住的无铭一眼。

“你说过,这世上只有你能知道我的本名,所以他死了。”

无铭看花海杀了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,仍旧保持笑容。青年的表情多了他陌生的情绪,或许可以称之为戏谑、乖戾、顽劣。

“你看我,多听话啊!张聪。”

  无铭站在原地,看着眼前的青年熟练地清理现场,拿起自己刚刚用过的酒杯闻了一下皱了皱眉头倒在一旁的花瓶里,从口袋里掏出口袋把酒杯放进去封好,回头看了一眼无铭。

“你把自己阉了吗?我是说……”他抬手指了指后颈,好像在说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。无铭摇摇头,他不清楚为什么思源会问这种问题,惊异于他的冷静和……变化太大了,他一时间不知从何讲起。

“你现在叫什么?”

“无铭。”

无铭,无名,不错的名字。花海点点头。

“思源,我……”

“别叫我。”花海仍旧面无表情,打断了无铭的话“我不确定会不会因为太生气让你去陪这个叛徒。”

他还在怪自己五年前把他送走。无铭想解释,向前挪了一步,脑袋一阵眩晕,手撑着沙发靠背支持自己站立。突然想起思源问自己的第一个问题,恍然大悟。自己竟然就那样毫无戒心地喝了被下了料的酒。一切收拾妥当,花海向窗外望了望,又走到无铭背后打开一扇暗门,架着快要失去行动能力的人离开了阁楼。

宾馆前台的人怪异地看着花海和挂在他背后的男人,示意他得出示证件。花海笑笑,从兜里掏出来自己的证件,夹着一叠硬通货递进窗口。

“只有大床间了。”接待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。

“行,谢谢您。”无铭隐约听到花海念叨“他是我哥,喝大了,现在回家要被嫂子赶出门的。”为什么现在编瞎话都那么稀松平常的口气了。躺在床上,无铭只脑袋越来越胀,浑身发热。他刚过完发情期,身上一点备用的药都没有,只能忍着。潜意识里,他觉着现在的自己不能同思源同处一室,残存的理性抬手推了推床边坐着的人。

啧,真麻烦。花海心下一横,咬碎了藏在口腔中的药物,伸手探向无铭后颈的腺体按了按。无铭闻到一丝异样,立刻推开坐来床边的人,警惕地瞪着他:“你是谁?我弟弟到底在哪?”

花海看着他好笑,嘴角一扯。突然压过来,失去耐性地揪着无铭的衣领,扯得天乾呼吸困难。

“民国30年了,还不知道和仪可以用药伪装成地坤?你们就这么缺人,如今做卧底的都不知道选个脑子好用点的了吗?”他语气十足的戏谑,贴在无铭耳边吹风,又转变回曾经他们之间熟悉的语气“你怎么就记得我是个和仪,却不认这张脸呢?张聪。”

本名唤出,如同打开阀门的密钥,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诺言走进家门,楼上夫人和孩子的房间已然熄灯,估摸着是就寝了。松了松领口的军装扣子,轻声走到书房。今晚还要候着前线的战报,及时做出决策,关键时期不可大意。背后书房门关上,传来极其细微的“咔嚓”一声,诺言顿住脚步。子弹上膛的声音。

“你骗我。”花海的声音从角落里飘进他的耳朵。

“你指什么?”他轻飘飘地问,好像等自己发现已经等了很久,着实让花海觉得不痛快。

“你说他死了,武汉失守的时候,尸骨都没找到。”花海咬着牙重复诺言多年前讲给他的话“为什么?你应该早知道张聪还活着吧。”

果然,能让二少爷拿枪指着他的事情也就这件了。诺言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幽蓝香,那是他亲自为花海选的药味。“兄弟重逢,看来相谈甚欢啊!这天都快亮了才摸进我家。”诺言转身,将手里的公文放在桌案上。

别废话。花海走过来,枪口抵着诺言胸口:“郭寓浅,你安的什么心?”

诺言倒像是一点都没在怕他,捏了捏鼻子,皱着眉头:“我说你怎么回事,味儿都没散干净就跑来我这,当我这个天乾是假的吗?”

书房门轻轻扣了两声。“诺言,是谁来了?”兮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诺言脸色微怔,冲花海摇了摇头。手里的枪下了膛,仍旧指在诺言胸口。

“嫂子,”花海又恢复天真青涩的嗓音,让人毫无戒备“我跟郭大哥在谈军务,你放心耽误不了多久。”

“好,你们谈,我去煮些宵夜来。”屋内的两人屏息,谁也不愿兮兮卷入他们的麻烦事。听得吱呀的木板声渐行渐远,花海收起武器,拉了凳子坐下。

“思思在楼上,睡着的,不去看看吗?”诺言拉开椅子坐下“你都三个月没来了,她怪想你的。”

花海刚平复下来的脾气又窜上来。他克制住自己拔枪的冲动,瞪着诺言,警告他不要拿女儿当挡箭牌。随后又缓了口气,倒底是顾虑着孩子。

“太晚了明天还要上学。别让她知道我来过,不然又要闹得嫂子哄好几天。”花海顿了顿,舔了舔嘴角“既然很难见到,最好就别让她有什么盼头了。”

诺言看了看又不知想什么的二少爷,缓和了语气。

“你是说思思呢,还是说你自己呢。”

——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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